【无涯同人】棠棣

暨绪端缘亲情向。

我流OOC。

向大风刮过致歉。

（内容比较零散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短小。

以上。

————————————

　　东初端缘和东初暨绪不是一个娘。

　　不过这不影响他们相亲相爱。

　　端缘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和他这个弟弟注定是拉扯不清的。单就立嫡立长这块，他们都可以来一次宫心计。

　　只是端缘无那个心，暨绪也无那个意。

　　少年时两位王子就兄友弟恭到令人称羡，说是穿一条裤子也不过分。暨绪爱冒险，然而身带异香的体质每每都会暴露他的想法。每当他转什么坏主意，都会被宫人发现，以至于一次都没成功。

　　满二十岁那年暨绪死死扒着端缘的腿，非要他陪着去北疆看看。端缘站在寝宫正中动也动不得，刚把求救的目光投给迎面走来的女官，那女官就点点头笑着绕开了。

　　耳聪目明且听力远超旁人的端缘明明白白地听见那女官笑着对侍女说：“两位王子还是这么爱玩。”

　　端缘：……

　　姐姐你醒醒，这可不是平时玩闹啊。

　　暨绪身上的香味并不熏人，闻之如置身山林间，清风送入怀。端缘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我有一个条件。”端缘趁着暨绪力道一松用力把腿抽出来，“你得听我的。”

　　

　　北疆冷得超出暨绪的想象，他们兄弟又是脱离队伍跑出来的，自然没有侍从给他们暖手。学术不精没有多余灵力挡风的暨绪在风中缩成一团，就差没抖成筛子。诚心要教训小弟的端缘还是不忍心，叹口气，把护罩往外扩大罩住暨绪。

　　得了好的暨绪干脆顺棍上，笑嘻嘻地把手伸到兄长怀里，强行叫兄长给自己暖手。

　　被小弟冰凉的手冷到不想说话的端缘又把那冷手握紧了些，冷声训斥一句现在知道厉害了，还不随我回去。

　　暨绪只觉莫名高兴，身上的香气浓郁起来，连强风都不能完全吹散。

　　冷风随着暖香灌入端缘鼻腔，他后知后觉想到这是他小弟高兴的时候才有的味道。

　　有什么可高兴的，他想，吹风吹成这样还高兴。

　　

　　几百年后暨绪半躺在西太子的华汤池里，不知为何说起他的王兄。彼时暨绪只是东初大君，西极商昊也只是西太子，他们的关系经了探宝那次终于回暖且不断升温，竟成挚友。

　　商昊嘲笑暨绪说他小时候原来那么皮又喜欢找死，又调侃他堂堂男子汉身上居然全是香气，也太娘了。

　　暨绪冷笑两声，没说话。

　　汤池里香气氤氲，暨绪闭眼小憩，只觉此间极美，不欲再想其他。然而此后仅仅半年，半年，便是天崩地裂。

　　

　　端缘死于刺杀，他的死，暨绪自认难辞其咎。

　　无论刺杀王兄的那场“梦”那是不是梦，端缘都是因他而死。

　　此事无可解，无法释，只能抱憾终身。

　　

　　有时候暨绪会想，谁也无法代替他的王兄，也没有谁能像他的王兄一样，在他行过的每一段时光都留下痕迹。

　　他是王子时，王兄为他遮风挡雨，帮他暖手为他挡下所有责骂。他当大君时，端缘让他随心所欲，做他最强硬的后台。最后他继承王位，每个人都在对他提起端缘，提起那个英明的王，告诉他不能辜负他早逝的王兄。

　　暨绪不敢辜负，怎敢辜负？

　　他对端缘不是没有怨怪的，这种怨气通常出现在师相对他态度有异的时候。暨绪每每想问你肯辅佐我到底是为了我还是王兄时，都会及时把话吞回去。

　　为了王兄就为了王兄吧。暨绪想，好歹你们都记着他。

　　很多人都拿端缘来提点他，教训他，警示他。

　　若说暨绪没有厌烦，那怎么可能呢？

　　可是暨绪又不想让他们停下这种说教。

　　若没有这些人反复提起，谁还记得死去多年的东初王端缘？

　　

　　奇苫的大军杀到王宫前时，暨绪恍然想起端缘来。

　　若是先王在此……

　　暨绪失笑。

　　怎么想起言官们的说辞了。

　　若端缘真在这里，他暨绪又怎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握紧剑柄的时候，端缘和其他所有的一切，都被暨绪埋在脑海深处。

　　他们年少时玩闹的地方皆成废墟，东初王端缘也早已成灰。

　　若连这片土地都易主，谁还会记得端缘？

　　暨绪定住心神，拔剑出鞘。